在经历了如此兵荒马乱的一夜后,苻瑾瑶第一次收获了剧情设定之外的一位盟友。

早已是午夜过半的时间,但是她却没有半分困意。

苻瑾瑶趴在床上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忽然,手梗着了自己的脸,让她没有忍住“嘶”了一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从床上起来,跑到了镜子旁边看了看。

看来,当时萧澈确实掐的有点用力。

苻瑾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一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只能明天有粉遮一遮了。

不过,都解决了那么多麻烦事情了。

那希望今晚,可以有一个安稳的美梦。

——

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扶桑宫的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檐角的积雪在晴空下泛着细碎的银光,偶尔有几片雪花从枝头簌簌飘落,却被暖融融的日光衬得毫无寒意。

苻瑾瑶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乌黑的发丝松松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苍白的颊边,反倒添了几分生气。

她身上披着件赤红色的披风,指尖捏着本摊开的话本,目光落在书页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几日她难得卸下了眉宇间的愁绪,连带着平日里有些苍白的脸色都添了几分血色,连侍女流玉都暗自松了口气。

流玉正轻手轻脚地往暖炉里添着银丝炭,见自家郡主看得入神,便放缓了动作,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殿内燃着安神的檀香,与窗外的冷冽空气隔绝开来,暖得让人几乎要昏昏欲睡。

“郡主,炭添好了,您看要不要再加点茶水?”流玉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几案上空了的白瓷茶杯上。

苻瑾瑶头也没抬,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了点:“温壶梅子酒来,今日阳光好,配着话本正好。”这就是享受生活吗?

她的声音带着熟睡后的轻缓,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清亮,像是被这冬日暖阳浸过一般。

流玉刚应了声“是”,殿外便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一身青绿色宫装的流钟掀帘而入,带进些许寒气,她快步走到软榻前屈膝行礼,发髻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

“郡主,奴婢回来了。”流钟捧着暖炉烘了烘手,才抬眸说道:“方才在宫门口遇见堇王殿下的侍从,说是堇王殿下邀约您,本月十五在堇王府相见。”

话音刚落,原本专注于话本的苻瑾瑶指尖微微一顿。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流钟脸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看来,送到萧澈手上的资料他已经看完了,她可要好好想想用什么话来哄一哄他,瞒过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才行。

苻瑾瑶自己都没有察觉,不知何时,她对待萧澈的态度,多了几分亲昵和肆意。

但她面上依旧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连声音都听不出太多情绪:“知道了,应下吧。”

忽然,流钟靠近了苻瑾瑶半跪下,低声说道:“郡主,之前提过的,安插在扶桑宫中探子........”

苻瑾瑶微微一挑眉,来了精神,让她看看,她的猜测对没有对。

“可有打草惊蛇?”苻瑾瑶觉得有趣,之前就命令她们就算找到了是谁,也不要立刻把人赶出去。

流钟摇头,继续说道:“应该是宣王的人。”

苻瑾瑶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并不让她意外,甚至,她觉得,这简直太好了。

“果然是萧渊,”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是谁,就盯着她,要是她传什么消息出去,也不用管。”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苻瑾瑶想给萧渊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结果最后才发现黄雀和蝉都是同一个,不知道他的表情会不很精彩。

她太了解这个弟弟了,越是不让他称心如意,他就越是急躁,等他自以为得计,将那些经过她“筛选”的消息传出去时,便是她收网的时候。

到那时,既能让他吃个教训,磨一磨他那乖戾的性子,又能让他知道,在这个上锦之中的博弈,可不是单凭一腔偏执就能取胜的。

思忖间,苻瑾瑶端起桌上的梅子酒又抿了一口,酒液的甜暖在喉咙里散开,却压不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

她放下酒杯,对身旁的流玉和流钟吩咐道:“对了,十五日除了去堇王府,宫中上香的事也别忘了准备。香烛、供品都要仔细检查,莫出了差错。还有,那日的衣饰也要多备一套方便些。”

流玉和流钟连忙应下,流玉问道:“郡主,上香时要不要请几位伴驾的嬷嬷一同前往?”

苻瑾瑶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必了,人多反而麻烦,你们两个跟着就好。”

她心里清楚,十五那日事情不少,既要赴萧澈的约,又要应对宫中上香的场合,或许还会有萧渊那边的动静,人少些,行事也更方便利落。

苻瑾瑶重新低头看起了话本,忽然,她皱着眉,抬起头,问道:“我总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样。”

还没有离开扶桑殿的流钟沉默了一下,她有些嘴笨,只能犹豫地说道:“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吧。”

苻瑾瑶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反正不会是什么大事,嗯,应该吧。

——

十五这日,天朗气清,皇宫众人前往祖庙祭台上香。

祖庙前的石板路清扫得干干净净,两侧松柏苍翠,积雪压在枝头,肃穆中透着几分冬日的清冷。

苻瑾瑶身着月白锦袍,外罩一件藕荷色披风,面色虽还是有些苍白,却难掩清丽。

她刚走到祖庙门口,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萧澈、萧渊,还有三皇子萧沐和他的妹妹嘉禾公主。

“郡主姐姐。”嘉禾公主可能因着兄长在一路,性子也大胆了些,率先笑着上前行礼,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苻瑾瑶。

“姐姐今日气色真好,比前几日看着精神多了。”嘉禾想着挑着好的来说,总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上次宴会的事情,可是让她吃了好大的亏。

苻瑾瑶浅浅一笑,声音轻柔:“多谢嘉禾关心,许是今日天气好,便觉得舒坦些。”

她目光转向萧澈,眼底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堇王殿下。”

萧澈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可有什么不适吗?现在。”

“劳殿下挂心。”苻瑾瑶轻声应道。

一旁的萧渊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只是淡淡地叫了声:“苻姐姐。”

萧沐则笑着打圆场:“今日父皇特意让大家前来上香祈福,我们众人都齐聚于此,父皇定会十分高兴。”

几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关于冬日景致和近日宫中琐事的话题,气氛还算平和。

就在这时,景硕帝身边的福公公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着恭敬的笑意:“郡主,陛下在偏殿等您呢,请您随老奴过去一趟。”

苻瑾瑶微微颔首:“有劳福公公。”她转头对萧澈几人示意了一下,便跟着福公公往偏殿走去。

苻瑾瑶离开后,萧沐望着她的背影,状似随意地轻嗤一声,说道:“父皇还真是把扶桑郡主捧得高得不能再高了,这般时时惦记着,若是有一天失了宠,摔下来,也不知扶桑郡主要如何自处。”

话音刚落,两道冰冷的目光同时射向他。

萧澈眉头微蹙,眼神淡漠地扫了萧沐一眼,语气疏离:“萧沐,与其操心旁人,不如先管好自己。”

他向来不喜萧沐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尤其是在提及苻瑾瑶的时候。

萧渊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戾气,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威胁:“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苻姐姐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若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好好教一教你怎么说话。”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偏执的怒意,仿佛萧沐再说一句不敬的话,他就要动手一般。

萧沐被两人同时的反应弄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讪讪地闭了嘴。

他心中却满是疑惑,萧澈一向冷淡寡言,对谁都疏离,萧渊更是性子乖戾,和萧澈向来不对付,今日怎么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同时摆出如此护着苻瑾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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