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人间之神

露易丝不知道克拉克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能轻易看出他的出神。

她也从未如此困惑过，又或许她没有那么了解克拉克，所以才不懂他究竟在隐瞒什么。

露易丝对克拉克说：“或许我们都该冷静冷静。”

克拉克欲言又止、百般痛苦地跟在她身后。

康纳知道这段谈话终结了——其实他不太懂，克拉克到底在纠结什么？好吧，他这个儿子是不太好说，但是其他的也没什么吧。

看别人谈恋爱是真麻烦，康纳想，如果他谈恋爱，他才不会瞒恋人什么呢，分享自己的秘密给恋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到回来的克拉克和露易丝，玛莎和乔纳森也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坚定了要和克拉克谈谈的想法。

康纳也不知道这场面他该说什么，他总不能凑过去给露易丝找个招呼然后热情的喊上一声“露易丝阿姨”吧？

哦天，那就是明摆着给超人帮倒忙了。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安静吃自己的苹果派，渴了也忍住了不用自己的小能力，而是选择自己站起来去倒水喝。

无聊了就掏出手机自己看自己的。

但是感到意外的是，露易丝竟然坐到了他身边，她不经意看见了他的屏幕，面露讶异：“男孩，你喜欢蝙蝠侠？”

就像哥谭排外一样，大都会人很少有不喜欢超人而去喜欢哥谭的黑暗骑士一样，让她感到惊诧。

闻言克拉克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为什么喜欢的是蝙蝠侠？？

难道，难道是因为罗宾吗？

克拉克默默地碎掉了。

康纳见几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其中三道是好奇，后者则带上了些许的哀怨。

康纳：“……？”

谁能告诉他，修罗场为什么突然转到了他这里？

他顿了顿，给自己解释：“不，我只是在搜罗宾。”顺便看一看罗宾的家庭而已，再吃一下哥谭复杂的cp关系。

比较大为震撼的是他吃到了蝙蝠侠和罗宾的……四角恋。

康纳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更震碎世界观的是，他还不禁脑补了画面。

康纳被他的脑补吓得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听了康纳的回答，克拉克心情更复杂了，但也有些理解……好吧，总比康纳喜欢蝙蝠侠要好许多，不是吗？

罗宾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很适合康纳。

露易丝笑了声，她看着康纳的侧脸，这是一张跟克拉克很像的脸，尤其是墨镜架在头上露出全脸后。

……不过，怎么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看着康纳的眼神忽然认真了起来，却又想不起来还在哪看见过这张脸。

露易丝转头又将目光放在了不明所以的克拉克身上，他蔚蓝的眼睛看着很乖很老实，像一只大狗狗一样……

不过，这些重要吗？

露易丝陪着玛莎夫妇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终于离开，克拉克去送露易丝。

玛莎转头望向一直在自己玩的康纳，温和的问：“康纳，要陪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吗？”

“没问题。”

康纳随口答应下来。他其实更想和克拉克说起大西洋的事，那里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现在克拉克还要送露易丝。

如果他有罗宾的联系方式就好了，只可惜罗宾给他钱都不给他留个联系方式。

康纳撇撇嘴。

下了楼，玛莎和乔纳森说了一会话，有关克拉克和露易丝，到他们对自己年纪的叹息，再转到之前的话题上——

“孩子，你过得好吗？”乔纳森问。

这些年克拉克如果知道康纳的存在没道理会不告诉他们，唯一的真相就是克拉克也是现在才知道。

所以玛莎他们就更关心康纳的日子了。

“还好？”康纳迟疑。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他之前看见卢瑟实验室里的那个自己也只是在沉睡状态，而卢瑟和那些博士的态度也就还算上心吧。

那就也不算差了。

“我们已经老了，克拉克的事管不着，你们这些小辈更是。”玛莎握着他的手，因为笑容皱纹更深，乔纳森也在一旁点点头。

“但是我们啊，希望你们能过得好。”

康纳不禁看向他们的一头白发。

“我们能看出来克拉克那小子不想承认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他负起父亲的责任！”乔纳森说着有些气愤，“哪家父亲会说儿子是自己的弟弟？我和玛莎可没生过这么小的儿子！”

“像什么样子！”他抱怨着，玛莎转而又去握着他的手哄他。

真幸福啊。

康纳歪了歪头感叹。

不过他也不差，因为玛莎和乔纳森也记着他，就和克拉克昨晚和他一起通宵打游戏一样的给他温暖感。

克拉克停下了。

大都会的月光撒在露易丝的肩头侧脸，漂亮的头发上，也照清了她眼底未消的不满与失望。

克拉克在犹豫。

在看见康纳的时候她都没有放弃自己，甚至还想着他。

克拉克不禁想起神奇女侠的话，露易丝的名字可以出现在超人的口中，露易丝却不知道超人的制服下是谁。

连闪电侠都能坦然与爱人说明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呢？

“克拉克？”

露易丝回头看他。

“露易丝……”克拉克呼出一口气，他紧张得有些手抖，“我一直有事瞒着你，我想告诉你。”

“关于你的弟弟其实是你的儿子吗？”露易丝挑眉，“那么我已经知道了，克拉克，我只是想不到你这样的性格会这么狂野。”

“……不。”克拉克低声，终于下定决心，坚毅的眼睛望向露易丝。

“我一直神出鬼没、总是消失是因为”

“我是超人。”

他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让他苦恼的话。

露易丝一怔，止不住笑了两声，刚想说克拉克是不是在开玩笑，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了康纳的脸。

她的笑容消失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克拉克，克拉克被她看得很忐忑。

露易丝喃喃：“……难怪我觉得康纳很眼熟，难怪……难怪……”

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克拉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