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只有稚优头都没抬。
桑羽慌忙地擦了桌面上的水,心道:少爷这又是发什么疯!脑子又不好使了?喝水也能喝醉了?
夏困秋乏,有学子见江绝用功至此,道:“江公子的决心令尔等钦佩,尔等也要追随江公子的步伐,无勤无以成学,不苦难以高中!”说完起身一头闷进了水缸里。
江绝眼睛瞪大,视线匆忙移开。
二十一第一次在课上收起了折扇,心道:感觉大家都这么用心了,自己也该装一装。
只有稚优笑了笑:这个纨绔怎么可能会勤奋读书?别人不知道他,她还不知道吗?
当年他的哥哥们还在府中念书时,有一回,哥哥们喊他回去练字,他为了不练字,自己上树掏鸟窝,特意摔伤了手臂。
还有一回,他为了躲过读书,在澡堂里泡了一夜冷水,后来感冒发烧,愣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成功熬过了哥哥们亲授他学习的时光。
稚优摇头,果然啊,小时候就不喜欢读书,没有志向的人,长大了在书堂里扇自己巴掌,八成只是喜欢,被万众瞩目的这种感觉。
眼睛看不见人了,人寂寞了,幺蛾子愈发多了。
*
“不不不不……我没那么勤奋,我……”小五抬起江绝的腿,其他几位架住江绝的腰,一群人抱着江绝往上抛。
小五:“我一直认为江兄是看不惯我们这些死读书的招式的,头悬梁锥刺股等我们都只敢在自家书房里偷偷弄。”
二十一原本还倚在廊柱上,这下跳过来,震惊道,“小五,你和我玩完后,回家还这么用心读书?”
“我没和你出去玩过,”小五小声道,“你不要造谣我!”说着把话题盖过去,“还是江兄厉害,江兄你还有什么读书密招?”
“不不不……我不会……”众人把江绝甩到天上去,一瞬的快感上头,他道:
“是的,不瞒大家,我平时也是这般勤奋,稍有困意我就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清醒,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的秘招,我就稍微透露点儿。”他被众人架在空中,其中不乏有曾经他瞧不上的勤奋学子背着书箱跑过来亲近他。
“那你说说,江公子你说说。”
“你们先快快把我放下来。”
江绝仰着头,桑羽过来替他弄了下头饰,小五几人便也伸手替江绝整理行装,差点连裤子都要扒一把,“咳、咳咳咳!够了!”
江绝扶正了锦带,嘴角一勾,“幼时我同江诚同时记一本朱熹注解合集,最后是我先背完的。”他两袖后扬,风吹起他的两条锦带飘扬,后面一群学子簇拥着他,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大的秘籍就是我勤奋。为了不被我哥比下去,我那一晚上没睡!泡在澡堂里背完了整本书!”
现在说来,他昂首挺胸,自豪不已,夸夸其谈,周遭一片感动的哭声。
“还有一回,我为了练好字,写到手酸,手软抬不起来怎么办?我就去强身健体,你们现在还能看出来我这右手筋肉健壮,握起来的拳头比左手要大一寸!”
“呜呜呜呜江公子!你好勤奋!勤奋又聪慧!这个天才名号就该是你的!”不知是哪位学子猛地拍了一拳到他胸口,疼得他差点飙出一口老血来。
“幼年的我们都是被逼着念书的,江绝兄本就天资聪慧,为何还要如此用功呢?”
为何?风吹过江绝的鬓发,耳畔响起阿娘的话:我的宝贝江哥儿,日后定是要入翰林院的。
他晃了晃头,含糊道,“也许图个新鲜?幼年的事情谁记得那么清楚呢……自从,”江老爷不让他碰书本后,他极少用功了,虽说极少用功,但他也毫不谦虚,
“从此以后,我就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优学娘子所讲之课,我能一字不落复述出来,也许这便是天赋吧。”
十九道,“我觉得你比云歌哥更强,别说高中了,江公子我看你能中状元!父……我爹若在此,定会夸你一番。”
“…….哪有可能……这这这、对!”江绝忘形道,“我就有此决心,偏那优学娘子看不出来。”
十九思索道,“可能优学娘子更看重你弹琴的天赋,要不江公子与优学娘子合弹一首阳关三叠又何妨呢?”
小五道,“对啊弹完后,优学娘子愿意教江公子读书了,江公子也不必如此苦恼了。”
江绝听到他们这么说,目光也转向后方,那里还有一抹黄色。
最后留堂的人只有小四和朝云歌。
优学娘子还在和小四或者朝云歌说些什么。
桑羽和苏喜站在江绝后面,陪他干等。
*
“小四,我今日同你讲得比较少,关于修筑堤坝,田埂通渠的问题我至少还得同你讲三天。”
蒋思淼道,“今岁阳光充足,雨水较少,我听百姓说是不用通渠,得给农田存蓄些雨水。”
“此地确实雨水较少……”自从她出生起,她就常听稚父说哪儿哪儿又旱了,今年恐怕也有旱灾的迹象。
不过,她还是转而问系统,系统给出答案,稚优再道,“不通渠是不对的,粮食是民生大计,岂可听从百姓的经验?我得多教你天文观星,地表物候征兆,水文监测等这几门,学了这些你便可预测今岁是否微有旱灾。”
稚优顿了顿在脑中对系统道,“这些东西纸上谈兵恐怕不好。”
系统道,“把教科书和辅导书一同丢给他就成了,再教些书中难懂生涩的做法,你不想在纸上谈,难道想下地不成!宿主我们的任务始终是教朝云歌一个人,这点你要记住……”
稚优没听系统的话,她同小四道,“这个操作我同你在纸上谈成效不好。今岁再不下苗也晚了,这样吧,明日你先来书堂抄先人经验,后日你来背,再后日我停课一天,同你下农田。”
蒋思淼眼中带泪,不知如何报答优学娘子。
“朝兄还要问老师问题,那今日我就先离去。”蒋思淼看了眼一直在奋笔疾书的朝云歌,同他点点头作别。
*
日已低垂,墙外传来小贩收摊的声音,学子们也与站在门口的江绝一一告别,等了许久听桑羽说稚优身边是朝云歌时,他紧握手心,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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