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姜绝望地闭了闭眼。

现在她要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

选择一,她对自己弟弟心怀不轨,所以梦见了随从之亲吻她。

至于手指上的伤口,被虫子咬的,或者磕到哪儿了。反正不是被自己的好弟弟咬的。

选择二,她梦见的,是她在沙发上睡觉时随从之真的对她做了的。

她潜意识里意识到了,于是显化出来变成了梦。

也就是随从之真的咬了她的手。

也真的凑过来亲吻——路姜突然想到在梦里,她的耳垂也被咬痛了。

路姜凑近去看自己的耳朵。

没有伤口,耳垂上很白净。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路姜欲哭无泪,她甚至宁愿自己耳朵上有伤。

没有伤口意味着什么?后续的剧情发展都是她自行捏造的?随从之没有凑过来亲她,可是在她的梦里他却又啃又吻,还要装模作样地询问她的意见问能不能接吻。

她为什么要自顾自地加后续?难道她不是在自己对随从之有意思和随从之对自己有意思里面选,而是这两种情况会同时发生?

好在手机叮咚一声,新消息解救了她:【我这两天都有时间,你想什么时候过来?】

是秦研发来的。她昨天问过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路姜现在脑子是浆糊,她这周末没安排,但是绝对不可能留在随从之的房子里了,连忙回消息:【那我两小时后到机构】

秦研:【OK】

路姜草草收拾好自己,出房门时随从之也正巧在门外,一副想敲门的姿态。

见她正好出来,随从之主动问道:“早餐已经做好了,阿辛吃吗?”

与此同时。

——阿辛今天有点奇怪。

她还没碰到人呢!路姜几乎想跳起来,读心太频繁也不是件好事。

——耳根泛红。好像……有点羞恼?

——好涩。好想舔。

路姜:?

她缓缓地歪了下头。

面前的随从之表情自然、淡定,绿眸直勾勾地俯视她。如果她没听到他的心声,她只会以为他在看自己。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他的视线落点并不在她的眼睛或者是面部中心,而是在——

唇也好红,有点肿。

想吻。

咬上去的话会变得更红吗?

他的语气竟有几分惋惜。

——怎么昨晚那个梦里,没能亲到阿辛。

……?

路姜拼尽全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崩坏。

这句话如此直白,如此清晰。让听众一下就能GET到关键信息。

好消息是她现在知道了那个春梦的真相。

那并不是她的梦,她也就无需多虑去纠结自己到底对弟弟有没有异样心思。

坏消息是她自以为纯洁的姐弟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质,她以为的好弟弟不仅在她睡着的时候凑过来咬她的手,还做女主角是她的春梦。

更坏的消息是,她现在好像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共振反应能进入他的梦。

更更更坏的消息是,她俩这种关系让对方还能在次日清晨堂而皇之地过来敲响她的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默默退后一步,拉开了自己和他的距离。

随从之迅速察觉。但现在路姜衣服已经穿好,他有些不解:“阿辛还不打算起床吗?”

怎么做到的。

随从之。

怎么做到脸上态度这么平静,心里这样大放厥词的。

路姜突然把自己的右手抬高,把指节上的伤口给他看:“伤了。”

她紧紧盯着随从之的神情。

对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意思震惊,讶异得像是完全不知情,“怎么弄得?”

他抓过她的手,认真端详,“是不是磕到哪儿了?”

——果然还是咬的太狠了。

她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抱歉,反而更像是一种……满足的暗爽。

像是作案者重返现场,她终于发现他沉于翡翠眼底的那丝愉悦。

——想吃阿辛其它地方。

随从之眉头紧皱,甚至颇有几分心疼地给她吹了吹。

热气吹拂,轻飘飘地像是被羽毛扫过肌肤。

路姜气笑了,用力撤回自己的手。“可能是不、小、心、吧。”

她停顿片刻,又盯着装模作样的弟弟逼问道:“你昨晚抱我回房的?”

——怎么生气了。

颇为无奈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浓浓的困惑。

旋即话锋一转,生气的样子也很好吃。

咬住脸颊的话阿辛会更生气吗?

随从之十分了解路姜的状态,但却摸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东西惹到了她。他换了神色,乖巧道:“嗯。怎么了?”

“为什么不带我去客卧睡?”

“客卧的床垫偏硬,我怕阿辛睡不习惯。”随从之理由充分,“主卧的床更大,也更软。”

他顿了顿,问道:“昨晚睡得不好吗?姐姐。”

好,怎么不好。睡得可好了。

路姜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却也跟他笑盈盈地装样:“没啊,我睡得挺好的。”

但她还是小看了随从之蹬鼻子上脸的能力:“那姐姐想住过来吗?”

——住过来吧,阿辛。

——主卧的床你会喜欢的。

住过来再让你半夜啃我手吗?!

路姜差点没绷住情绪,“不要。”

随从之叹气,说好。

可心里却为她的态度疑惑,微微眯眼。

——阿辛是不是对昨晚有印象?

路姜冷眼看他。

可随从之不仅面上泰然自若,心声甚至还带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轻飘飘地在心里想,有印象也无所谓。

阿辛这种缩头乌龟,就算猜到了……他仿佛在她耳边叹气,幽幽的。就算猜到了,也只会装不知情吧。

被人了解得如此透彻的路姜:“……”

她无话可说了。

她气得想给他两拳。

而他向她倾泻的心声,开始变成一声又一声狎昵的“阿辛”。

这个男的好可怕。

喊的这么性/感,她怀疑他可以自己擅自ORGASM。

但又好熟悉,她在哪听过。

路姜想起来当初去爬山的大巴上,那一次也是一声又一声的阿辛。

不过那时他语气焦急,满是惶恐,又是梦见了她什么?

对,说起来为什么她现在还会进入他的梦,估摸又是腺体搞的鬼。

吃完早餐立刻就去找秦姐吧。她打定主意,不想再和面前人玩你来我往的表演游戏。越过随从之往厨房走:“早餐是什么?”

“水煮面和豆浆。”随从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阿辛昨天不是想吃我下的面吗?”

路姜又想冷笑了。

什么吃你下的面。

我看你想吃我下/面。

她在饭桌上拒绝和随从之交流,只说自己马上就要出门。

随从之心里已经笃定她知道了昨晚的事。

不过正如他所言,他压根没当回事。

他甚至还很委屈地想: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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