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冒险用摄蛊引
阿姝听了以后眉头瞬间皱紧，急道：
“我没有骗你们！我们整个西苗真的只剩最后一株了，还是当年我阿婆悄悄藏下的！”
晏井承轻轻摇了摇头：“阿姝姑娘别着急，我没有说你骗我们。只是这青节藤，并非西苗独有。”
“漠北的戈壁里，也长着这种草。”
“漠北？”柳嘉之连忙追问，“你的意思是，漠北也有青节藤？可阿姝说，这是西苗的圣草啊！”
晏井承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掌心，缓缓解释道：
“这青节藤还有个名字，叫【漠北灵枢】。它既能扎根西苗阴崖的古木旁，得云雾滋养；也能扎进漠北干旱的沙砾里，靠着梭梭、红柳的根系汲取水分。只要昼夜温差够二十度、年日照超三千小时，十年就能成熟。只是漠北的青节藤，茎干带着青黑色的五棱突起，叶片背的银绒毛更密。”
阿姝听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我只知道族里传下来的说法，说青节藤是西苗独有的圣草，从没听过漠北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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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之瞬间燃起希望：“那漠北的青节藤，具体在哪里能找到？”
晏井承沉默片刻，开口道：“这青节藤十年一熟，且产量极少，只有漠北部落首领知晓其踪迹。”
柳嘉之听罢又垂下了头，“找寻部落首领，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不太容易办到的事情，漠北那么大，部落又散，我们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求药啊？”
晏井承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替她别起垂下的鬓发：“小之忘记了吗？我和阿赤，还有个漠北的师父呢。”
“对啊！”柳嘉之猛地抬起头，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你们师父那样的高人，常年在漠北隐居，肯定认识那些部落首领，也一定知道青节藤的踪迹！”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尽快带阿赤去找师父！有师父帮忙，肯定能很快找到青节藤，阿赤的蛊毒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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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井承连忙伸手拉住她：“别急，阿赤现在身子虚，经不起长途颠簸。而且我们得先跟范大人打声招呼，毕竟邠州的案子还没结，贸然离开怕是不妥。”
蒲信也应和着：“晏兄说得对，最好是能先把这边的事情了结，我们再没有牵挂地去漠北。”
柳嘉之冷静下来，思考了片刻，忽而转向阿姝。
“阿姝姑娘，刚才你是否说你的银针只抵得一个时辰？”
“是的，现在所剩时间不多了。”
柳嘉之心生一计，扭头看向晏井承，只见他温和的眼底满是信任，冲着她点了点头。
“劳阿姝姑娘，启用【摄蛊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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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信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可是刚才说了，摄蛊引不一定能成。这万一失败，喻兄他……而且就算成了，也有副作用。”
柳嘉之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道：
“我知道风险大，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了。阿姝的银针只能撑一个时辰，若是不用摄蛊引，不出一个时辰，阿赤就会有生命危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
她说着，转头冲阿姝笑了笑，笃定道：“我信任阿姝姑娘，也相信阿赤。”
蒲信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被柳嘉之的坚定堵了回去。他转头看向阿姝：
“阿姝，摄蛊引若是成功，是不是就能暂时保住阿赤的性命？至少能撑到我们去漠北找到青节藤？”
阿姝看着眼前这个眼底满是红血丝，明明自己也慌得厉害，却还反过来给众人打气的女子，心里满是震撼。
她迎着蒲信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蒲大人。只要摄蛊引能成功，就能暂时把蛊毒锁在他的四肢百骸，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说到这儿，她看向柳嘉之，敬佩道：“你这般信任我，我定拼尽全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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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清退了屋子里所有人，只叫了助手进去。
柳嘉之在外面几乎紧紧贴在窗框上，试图隔着朦胧的窗纸，看清里面施术的进展。她屏着呼吸，连心跳都放得极轻，生怕一点动静会打扰到里面的阿姝和喻赤，只有眼底的焦灼，藏不住地往外溢。
不远处，晏井承和蒲信并肩而立，目光都落在眼前那个紧紧贴着窗框的身影上。
蒲信看着她紧绷的脊背，忍不住轻声道：“她还是没变。”
晏井承轻轻颔首，语气温和：“你倒是变了。走上朝堂，你的顾虑变多了。”
蒲信闻言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紧闭的房门，语气郑重：
“这不一样，这次涉及到喻兄的性命，一步都不能错，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摄蛊引的风险太大，万一……”
“没有万一。”晏井承打断他，“阿赤从来不是会认输的人，他连替我换血引蛊都敢，若是他清醒着，自己选，也一定会冒险一试的。”
蒲信转头看向晏井承，忽然无奈地笑了笑：“这也是她的想法吧？”
晏井承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柳嘉之的身上。晚风轻轻吹起她的鬓发，拂过她紧抿的唇，他眼底的温柔更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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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等了多久，浓夜渐淡。
紧闭的房门终于被轻轻推开。阿姝扶着助手的胳膊走出来，脸色苍白得厉害，额角还沾着未干的汗珠。
柳嘉之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稳稳扶住她的另一侧胳膊，嘴唇动了动，想问喻赤的情况，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更怕自己的急切会打扰到刚力竭的阿姝。
阿姝反手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掌心颤抖着坚定地冲她点了点头。
这一个点头，瞬间让柳嘉之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她缓缓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晏井承，眼底含着泪笑了笑。
晏井承和蒲信快步上前。柳嘉之连忙对阿姝说：“阿姝姑娘，我先带你去歇息。”
蒲信却抢先一步，从柳嘉之手中接过阿姝的胳膊，语气自然：“我带她去吧，你现在应该会更想进去看看喻兄。”
柳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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