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修复
“这……这是不是变得和昨天一样了？”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没多久，慕拾欢就拽着宋川柏提前蹲守在了那片绿化带旁。
昨晚上又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夜晚，她索性熬了个通宵，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出发了，还好宋川柏亦未寝。
趁着齐茂还没来，她仔细观察着枝桠以及地面，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宋川柏有点没跟上她的思路，疑惑道：“和昨天一样的话，还用变吗？”
“不是和昨天最后的时候一样，是和昨天齐茂走之前一样！”慕拾欢觉得他真是个榆木脑袋，忍不住指了指地面，“你看这些断枝，昨天齐茂挤过去的时候，掉了很多在地上，今天明显没昨天那么多了。环卫工人可不会特意清理绿化带里面的枯枝败叶。”
她又直起身来，用手比划着灌木丛缝隙的宽度，“还有这个缝隙，好像也比齐茂挤过去之后，要窄了一些。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慕拾欢左手握拳，装作握了个话筒的样子，煞有介事地“采访”起了宋川柏。
宋川柏像是被突然拽入镜头中的无辜路人，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
“这个副本，好像会自己修复。”慕拾欢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又变得不确定起来，这个结论好像还是有些问题。
“修复？那它修复的依据是什么？每次都会回到副本第一天的状态吗？可我感觉也有很多东西不会重置啊。”他思考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或者这个确实是个线索，只是得出的结论有点问题？”
“可能吧……没关系，先记下来，之后再慢慢琢磨。”慕拾欢说着，摸索着自己全身的口袋，却摸了个空，“欸？我本子怎么没带，早上没在房间里见过它啊。”
她回忆着最后见到本子的时刻，“好像是落在你的客厅了。”
宋川柏点点头，“好像是的，我对它也有印象，应该还在昨天的地方。”
不过没带本子记录也没有什么大碍，这点小小的发现记在脑子里绰绰有余，两人决定先按计划把整个区域巡查一遍，再回去拿本子。
因为心里存了“副本会修复”的猜测，慕拾欢看什么都觉得眼熟，仿佛眼前一切景象都与昨天的画面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或许之前的每一天，周遭环境都在这样无声无息地重复着，只是因为她们自己的行动轨迹也日复一日，才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看，她们又回到了起点，正好进去拿本子。
可是，两人把客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两人面面相觑，一丝诡异感浮上心头。
难道是记错了？可是两个人同时记错的概率也太低了，她们甚至能清楚记起最后看见本子的位置，而且也都确定最后没有再动过这个本子了。
她们扩大了搜索范围，将整个房子都找寻了一遍，本子依旧下落不明。
“应该也不可能是别人拿走了吧？毕竟昨天我们俩留得最迟。”慕拾欢看向宋川柏，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然……去我房间看看？”慕拾欢想起副本修复的猜测，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方向。
两人当即来到八楼，慕拾欢的房间。
一进门，慕拾欢就直奔书桌，猛地拉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笔记本，正是她们怎么都找不到的那一本。
慕拾欢将本子拿起，举到了两人的面前。
宋川柏也觉得神奇：“难道是你昨晚上自己带上来了？你怎么知道它在这儿？”
慕拾欢与他对视一眼，缓缓摇头，“我没有带上来。每天，我都把它放在这个抽屉里，所以今天它也在这里。”
“所以……真的有修复？！是因为这种修复，我们才一直被困在循环的第一天，无法出副本吗？”事实摆在眼前，宋川柏不得不相信慕拾欢的猜测，他双手抱胸，开始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演。
慕拾欢沉思着，目光有些失焦：“我觉得不完全是。这个本子不是简单地‘回到’了这里，而是‘被放回’了这里。”
她停顿了一下，努力组织语言，向他描述着自己的想法：“很多东西其实并不遵循‘每日重置’的规则。比如我平时用的水杯，它有时被我放在书桌上，有时被放在床头柜，而它并不会在第二天重置位置。
但这个笔记本不同，它昨天脱离了我的……区域？，留在了你的房间。这对它而言，应该是一种‘错误’的状态，所以它被修正，回到了它应该存在的地方。”
“修正？”宋川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眉头皱了起来。
“对，修正。就像所有东西都已经有了一个模板，它们只能按照模板存在，一旦出现偏差，就会被不知名的力量修正。”慕拾欢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房间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宋川柏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你进副本后的作息很不规律，现在还是这样吗？”
慕拾欢点点头，直到今天凌晨，她的作息依然可以用“混乱”来形容，“作息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在一个梦里？”宋川柏语气平稳，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悸，“在现实世界，再紊乱的作息，也会因为身体达到极限而被迫调整，趋于规律。但你现在的作息，好像完全不受你身体状况的制约。所以我认为，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很可能独立于我们的独立□□之外。
而一个独立于□□的、又能够被某种力量神不知鬼不觉控制的世界，最符合逻辑的解释，不就是梦境吗？”
他的话让慕拾欢心中那想说但是一直触摸不到的想法瞬间清晰起来，之前所有让她觉得不合常理的细节，此刻都找到了解释。
她不由得为这个突破性的发现感到一阵兴奋，但嘴角刚扬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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