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河王殿下,其心恐已生变。他历经康王之变,深知陛下手段,绝不会再轻易入彀。若其真有异志,恐比康王更难应付。臣恳请陛下,早做提防!”

然而,出乎影巫意料的是,郑遂听完这番堪称大逆不道的禀报,非但没有丝毫惊怒,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只是依旧垂着眸子,似乎在静静思索着什么。

影巫便也不敢多言,只立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郑遂回话。

良久,郑遂才缓缓开口。

却不是设计,也不是对清河王做出任何丑事,而是反问了影巫一路。

“影巫,上次韩王魏王之乱,你与你师爷全程参与。你也知道,朕与清河王密谋。那么你觉得你觉得,此次清河王叔回京,比起上次麟德殿发难,与朕合谋清理宗室时,乃至后来联手料理徐敬意之时,有何不同?”

影巫微微一怔,仔细回想片刻,谨慎答道。

“回陛下,此次王爷似乎更为沉稳持重了些,喜怒不形于色。处理钱家、康王一案时,手段雷厉风行,却又条理分明,看似依法依规,实则绵里藏针将各方势力平衡得恰到好处,较之以往更为老辣,也更显冷静了。”

“冷静…”郑遂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是冷静了不少。甚至,有些冷血了。但你可注意到,他下令查抄几家顽抗勋贵府邸时,面对满门哭嚎,眼神可有一丝波动?”

影巫心中凛然,仔细回想,确实如此!

那时的清河王,眼神平静得近乎漠然。

纵然清河王不理会朝政一切,只听从郑遂的命令。

可也总该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他今时今日处理这些勋贵,虽看似与他本人无关。但人若有心,又何尝不会联想到自身呢?

说是任何惶恐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而清河王处理这些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处理的根本不是曾经的同僚故旧,而是一堆碍事的杂物。

“陛下明察,确实…异于往常。”影巫谨慎的答道。

“既已窥其不臣之心,更需未雨绸缪。是否要加派暗卫,对其府邸及行踪严加监控?或寻机试探,早定应对之策?”

郑遂终于睁开眼,再次问出了一个让影巫措手不及的问题。

“影巫,依你之见,今日之清河王,与昔日之清河王,可还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影巫彻底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原来郑遂问的,并不是清河王与之从前相比,是否有心性不同之处。

而是在于这两个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这个问题简直有些天方夜谭,但影巫还是仔仔细细的回想起来。

可无论是回想清河王的容貌、举止、声音,景物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得实话实说:“陛下,恕属下愚钝。王爷容貌、身形,乃至一些细微习惯,与以往并无二致。纵是易容高手,也难以将另一人模仿得如此天衣无缝,更何况长期居于人前而不露破绽,属下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同。”

他心中疑惑万分,陛下此言,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而且影巫的确没有撒谎。

他在易容之术上,便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即便如此,影巫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与被模仿的人一模一样。

除了容貌装束上的改变,最重要的是神态气质。

而且影巫每次扮作他人的时,与旁人对话都会挑好角度,尽量不让对方看到一些细节之处,这才能够保证每次都万无一失。

然而郑遂闻言,却并未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影巫一眼。

将就,他缓缓坐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袖口,淡淡道:“是啊,看不出不同。正因为看不出,才更值得深思。”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朕也许久未见巫咸先生了。他与离夙在别院静养,不知身子可大好了?也是时候,该去探望一番了。”

影巫心中疑窦丛生,完全跟不上郑遂思维的跳跃。

但仍是躬身应道:“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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