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王妃这是,要出府逛逛?”

虽然被抓包,沈淮安还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狡辩道,“哪,哪有!”

与此同时,沈淮安不断在脑中呼唤那个不靠谱,半路失踪的系统。

猹猹!猹猹?你在不在?!

得不到任何回复的沈淮安眼睛四处乱瞟,终于在看到夜空中悬挂的一轮明月时灵光乍现。

沈淮安脑子飞快转动,“其实是这样的,臣母家乡有个习俗,新婚之夜若能登高对月祈祷,必能夫妻和睦,白首偕老。”

沈淮安边说边在心里给自己点赞:沈淮安啊沈淮安,不愧是你!

萧庭熠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笑意,而是带着几分讥诮:“既然如此,王妃为何不同本王一起,反而鬼鬼祟祟爬上围墙,还带着包袱?”他目光落在沈淮安肩上的小包裹上。

不是大哥,您坐着轮椅,怎么一起,我把你抬上来?

沈淮安疯狂吐槽,然后把包裹往身后藏了藏,啧,怎么还忘了它了!

他心里不断打鼓,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这个......这个。王爷日理万机,祈福之事怎敢劳烦您呢,我自己就成。”沈淮安硬着头皮解释,“包袱里也只是些祈福用的东西。”

萧庭熠却没打算放过他,轻轻抬手,那黑衣暗卫瞬间上前,轻而易举便取走了沈淮安的包袱。

“欸——!”这怎么还明抢呢。

包裹落地散开,里面装着的东西散落一地。

三两碎银,两本旧书,还有一块被咬了两口,已经凉透的馒头。

......

现场一片寂静。

萧庭熠的目光从地上的物品移到沈淮安脸上,语气平淡无波:“王妃准备的祭品,倒是别致。”

沈淮安干笑两声:“这个.....祈福嘛,心,心诚就好......”

萧庭熠静静地看着沈淮安。

月色下,这人身形单薄,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大红喜服。他脸上强装镇定,眼神却骗不了人。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像是不经思考便从那张嘴里蹦出来,却带着一种与他此刻处境毫不相符的鲜活气。

若说他是被送来的棋子,那这演技还真是拙劣。

良久,萧庭熠缓缓开口:“是吗?”

沈淮安用力点头。

萧庭熠推动轮椅,停在包裹前,抬了抬手。

守在一旁的暗卫俯身将散落在地的物品拾了起来,又将包裹重新系好,恭敬地交给萧庭熠。

萧庭熠用两根手指提起包裹,递还给沈淮安。沈淮安忙伸手去接,萧庭熠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指,让沈淮安不由自主地一颤。

这么凉?!

随后,沈淮安闪过一丝了然,果然么,这人不行,肾虚。今晚那啥有保,放心了。

沈淮安的情绪被萧庭熠捕捉到,他刚要开口。

“咕噜噜——”

同时,饿了一天的沈淮安腹中传出了一阵咕噜声,在寂静的夜景下,这声音异常响亮。

沈淮安显然自己也愣住了,脸上装出的镇定瞬间破碎,整个人瞬间红温。

他闭了闭眼,有的人活着,但其实他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这突如其来的咕噜声让萧庭熠都愣了一瞬,看着红到耳根的沈淮安,萧庭熠到了唇边的话全都顿住,最后只问出一句,

“怎么?侍郎府不管饭的吗?”

管个蛋,这个身体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就在沈淮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快步行来一人,在萧庭熠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萧庭熠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今夜还真是热闹。”

沈淮安不明所以,只隐隐听到什么太子,别的就听不清了。不过他此刻也无暇关心其他,只希望自己能熬过今晚。

萧庭熠看了看面前鼻观眼眼关心的人,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摆了摆手,吩咐道,“送王妃回房。”

说罢,便让人推着他离开了。

萧庭熠离开后,刚刚他身旁的下人们便走上前,恭敬地对沈淮安行礼,“王妃,请。”

沈淮安深吸了一口气。

行吧,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

马车上,萧庭熠的暗卫向他汇报,“太子已被送回太子府,伤的并不重,刺客都已带回了刑部。皇上下旨,由王爷主理,让三司彻查。”

萧庭熠换下了婚服,“嗯。先去看看。”

一旁的亲卫骆逸替他递上常服,问道,“王爷,那王妃那边?”

提到沈淮安,萧庭熠的动作一顿。

这个沈家二公子,和他调查得知的天差地别。若他的消息没错,今日这沈淮安本是打算逃婚的,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罢了。

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萧庭熠随口吩咐道,“让暗一看着他,有什么异样随时汇报。”

“是。”骆逸领命,出了马车。

......

城外,宣望舒一身素色长衫,立于简陋的凉亭之中,手中折扇无意识地敲打着掌心,目光频频望向通往京城官道的方向。

起初,他面容沉静,他太了解沈淮安了,那个在沈府角落里卑微生长,极易被一点温情打动的庶子。他给出的承诺和未来的远景,足以让这个被当做弃子推出去冲喜的可怜虫,敢做出逃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

约定的时辰早已过去,官道上除了夜风卷起的尘土再无其他动静。宣望舒嘴角那丝笑意渐渐凝固,敲打掌心的折扇也停了下来。

“公子,二公子此刻还未来,恐怕是......”他身边跟着的灰衣小厮低声提醒。

宣望舒的脸色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沉。他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耐心终于耗尽。

“看来今夜是等不到他了。”计划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偏差,这让他感到不悦,更多的是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烦躁。

沈淮安逃婚,对他而言是向沈府嫡母递上的一份完美投名状,他助沈夫人解决了这个可能带来麻烦的庶子,同时又让沈夫人承了他保密的人情。

可如今,沈淮安没来。是他改变了主意,还是他发现了什么?无论是什么,他今夜的计划都落空了,该如何同沈夫人交代。

宣望舒眼神一厉,必须尽快回去!

他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凉亭,“回城。去沈府后门。”

沈府。

沈夫人端坐在上首的木椅中,她妆容精致,眉眼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焦灼。下方,宣望舒垂手而立,已将今日之事说完。

“废物!”沈夫人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宣望舒面前,怒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机灵的,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国寺的师父怎么偏偏选中了他去给靖王冲喜?

当年她出于嫉妒,想让沈淮安的生母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沈淮安命大,活了下来。这些年沈淮安皆没有发现,可就在赐婚前几日,宣望舒来告诉她,沈淮安在查一个稳婆。

她本想除去这个祸患,可谁知陛下赐婚,这人不能死在沈府中。恰逢此时,宣望舒说他有办法。

宣望舒深深躬身,“夫人息怒。是在下估算有误,可能是二公子被什么绊住了脚。在下定再想办法!”

事已至此,沈夫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冷哼一声,吩咐道,“先去把那稳婆安顿好,我记得她有一个女儿。”

“是,在下明白。”

......

新房内。

大红的喜烛跳跃着,将布置得喜庆华丽的新房映照得一片暖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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