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窗户没有关牢,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被裹挟着雨点的狂风吹的乱飘,一道紫色的闪电劈过,正好照亮了他的脸。

是早上的那个一中男生,他姿势僵硬,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垂在膝盖上,听到李简宁急促的呼吸,他的头颅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抬起,朝她这边扭动。

那张俊俏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下呈现一种尸体特有的青灰色,嘴角依然凝固着那抹冰冷嘲讽的弧度。

最恐怖的,是他空洞的眼窝深处,像两个无形的漩涡一样牢牢地锁定了门口的人。那目光穿透了空气穿透了皮肉,直直地钉在她的灵魂上,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死寂。

李简宁看清那人的样貌,惊恐的大叫,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夺门而出。

一定要远离那个东西,一定要!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疯狂回荡,带着沉重的喘息,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她一口气冲上顶层,才惊觉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境,已经无路可逃。

一声清晰的脚步,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落在这空旷的天台,如同丧钟一般敲打着她的心神。

她惊恐的环顾四周,去没发现任何活物的痕迹。

是幻觉吗?

“呼……”

一声极其轻缓的呼气声,带着浓重的尘土味和血腥气,毫无征兆地拂过她的耳廓,好痒。

“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简宁失控地尖叫出声,身体猛地向旁边弹开,却撞到了天台的边缘。

“谁?你是谁?!出来!”

李简宁嘶哑地吼叫着,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无比绝望。

一个沙哑的男声突兀的在这空旷的天台上响起,混杂在呼啸的风声里,断断续续的钻入她的耳朵,带着一种怨毒的寒意。

“你为什么带上我?”

“什么?!”

“我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要偿还我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飘忽不定,却又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尖针扎进我的神经,“你要食言吗?”

声音落下,一股巨力将她掀翻。

又一次,死亡。

第十四次循环

开启

李简宁忍着刚才从楼梯上滚下的余痛,慢慢的从床上坐起。

刚才那个东西,是鬼吗?不,现在问题的重心不在这上面,而是在他在天台上说的那一番话,什么叫食言?

还没等她细想,床头的闹钟再一次如约而至的跳起,叮铃叮铃的响个不停,让她原本在经历噩梦后并不平静的心情搅得一团糟。

原本不想管它,过一会就消停了。可这玩意好像跟她较上劲了,连续响了十分钟都不带停的,反而声响越来越大。

之前的自己是多贪睡?选了这么个吵的闹钟,没完没了。

她紧紧抿着唇,抬起酸痛的胳膊按下了那个烦人的家伙,让你叫。

刚刚想到哪了,对,他说什么偿还什么食言,说着说着就气波给她震下去了,再一次GAMEOVER。

李简宁摩挲着被子柔软的布料,不禁疑惑自己欠那个人什么了。

情债?不可能,她母胎单身23年。财债?那也不能啊,自己兜比脸都干净,也没那个胆子借钱啊。

难道是……

“刺啦!”

熟悉的大铁门在水泥地上划过,刮出巨大的声响,如同学生时代班长在黑板上用粉笔记名字时粉笔边断边划过的声音,然后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闫大爷,你想干啥?!没完了是不是!”

“日晒三竿还不起床?现在年轻人啊,哎。”

“大爷你天天这样发出噪音,不就是想引起隔壁院王奶奶的注意吗?不好意思,她说过了,她不喜欢年上!”

“哎呦我,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欺负老年人是不是?”

天,楼底下那俩人是什么固定的节目吗?春晚没有邀请你俩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呃啊……这大早上的,吵死了,比窗外的麻雀还能吵。

李简宁猛的推开窗子,够着头想要朝楼下训斥几句,可刚才的动作太用力,让她的双臂不小心别着筋儿了。

楼下的两人,看见二楼那扇鲜少打开的窗户被推开,从里面慢慢地探出半个身子,两人互怼的话看到这一幕到了嘴边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穿着碎花睡裙,乌黑的长发完全把她的脸遮住了,活脱脱一个贞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可恶,明明看不到眼睛,但总感觉楼上那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

“Hello?Areyouahuman?Areyoualive?”

“你搁这拽啥洋文呢?显着你了?万一人家听不懂英文呢!”

“那你来!”

“我……我不来。”

李简宁正因为拉伤,疼得趴在床台上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下面两人无厘头的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撩起因为突然趴下而凌乱的头发,就直接对着下面开始发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呦我去,你俩没完了?天天早上就因为那个掉了漆的生锈大铁门吵,有这吵的功夫早买点润滑油抹上了。我就纳闷了,你们一天天生龙活虎的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高中生的感受!天天晚上十点才放学,洗洗漱漱躺床上最早十一点,早上又要五六点爬起来去学校。今天我生日好不容易请个假想歇歇,还让你俩吵醒了!可怜我孤家寡人,没出说理去,哎呦,我太可怜了。”

说完,啪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窗户,声音震的旁边树上的麻雀四散开来。

楼下两人被少女的言论震惊的说不出话,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继续盯着那扇窗子,小声交谈,分贝比刚才的小多了。

“闫大爷,咱俩各回各家吧,我脖子疼。”

“咱俩确实扰民了,这样吧今天下午你去给我买点油把这铁门好好修理修理。”

“凭啥!”

“凭我是你大爷!”

“你大爷的。”

“小兔崽子你说啥!”

“没有啊,您老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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