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嚣城中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①
第二十六章
顾嘉泽是顾家的长子，顾天诚的大儿子，今年26岁。
他比妹妹顾嘉琪大11岁，兄妹俩隔着巨大的年龄差和代沟。
早年间，顾天诚全心忙于事业，疏于对家庭和子女的教育，前妻又走得早，两个孩子很早便没了母亲。
相较顾嘉泽来说，顾天诚对小女儿顾嘉琪的亏欠更甚，只要有求必应，以至于日积月累形成了溺爱。
顾天诚和杨知韵刚再婚的时候，准备把许曦月接来生活，顾嘉琪就对许曦月充满敌意，明里暗里排挤。
别看顾嘉琪年龄小，她性格骄纵乖戾，稍不如意就哭闹，天崩地裂的，一直令人很头疼。
顾嘉泽很清楚自己亲妹妹的德行，也只能狠狠训斥一顿。
他收回视线，一脸歉意看向许曦月，不禁叹口气，愧疚道：“蓉蓉对不起，嘉琪她被惯坏了，讲话口无遮拦，你别放心上。”
许曦月不想来顾家，除了杨知韵女士的因素外。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继妹顾嘉琪只要跟她一见面，瞬间化身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顾嘉琪虽比她小几岁，她那张小嘴淬了毒一样，每次机关枪突突突，开始人身攻击。
刚开始她会为了妈妈隐忍，不想妈妈在顾家难做。
后来被烦极了，她也会反击。
人在屋檐下，看在今天顾嘉琪是寿星的份上，懒得跟她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女孩互啄。
许曦月充耳不闻，只当顾嘉琪是空气，她抬首看向顾嘉泽，清澈眼眸泛着莹莹光亮，饱满唇角勾了勾，好脾气回道：“嘉泽哥，你不必替她道歉，我不和她计较便是。”
“那就好。”顾嘉泽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许曦月受委屈，低声安抚，“难得回来一次，你别理她。”
顾嘉琪一脸不爽打量面前的两人，刚被亲哥训了一顿，又被讨厌的死对头无视。
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许曦月，满腔怒火直接喷射过去：“哼！谁稀罕你做好人，天天就会装，爸爸和哥哥都被你给迷惑了！”
许曦月努力做个深呼吸，她稳了稳心神，一双琥珀色清亮的眼眸微眯起，神情轻蔑地瞥向顾嘉琪。
既然已经答应了顾嘉泽，今天不跟顾嘉琪吵，她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何况眼前娇生惯养的嚣张小女生，不过是个未成年。
一米七的净身高，哪怕许曦月穿着平底鞋都比顾嘉琪高出许多，她挺直腰背，居高临下，气势和身高上皆强压她一头。
顾嘉泽又担心两人掐起来，他脸色阴沉，语重心长开口道：“嘉琪，今天会有很多客人，你也长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让别人看笑话。”
顾嘉琪不满地哼了声，质问道：“哥，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你也太偏心她了吧。”
她目光倏地转向许曦月，狠狠瞪她一眼，“自从她个外人来我们家，你们就开始偏心她。”
许曦月仿佛吃瓜群众置身事外，她双手环胸，对于顾嘉琪警告目光视若无睹，随她如何针锋相对。
“嘉琪，不要乱讲话。”顾嘉泽捏了捏眉心，无奈道，“蓉蓉是杨姨的女儿，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顾嘉琪扭过头，撇了撇嘴，说了句我才不信：“哼，哥是大骗子！胳膊肘往外拐，我不跟你玩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话音落下，她双手提着自己华贵的公主裙摆，气冲冲扭头跑开。
望着顾嘉琪远去的身影，顾嘉泽心情复杂，这姑娘太飞扬跋扈了。
他叹息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许曦月，抬了抬下巴示意：“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许曦月还在游离状态，闻言，她恍然回过神，淡淡应了声：“哦，好。”
以为顾嘉琪会有什么新花招，每次都是这样哇哇哇的一通威胁，真没有新鲜感。
院子里佣人忙前忙后，注意到许曦月和顾嘉泽一前一后进来。
大家异口同声，主动打招呼。
“嘉泽少爷”
“蓉蓉小姐”
顾家佣人平时都不敢明目张胆喊许曦月为‘大小姐’，只能叫她‘蓉蓉小姐’。
这是顾嘉琪特意交代的，谁敢乱叫，就把他给辞退，毕竟她才是顾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许曦月刚迈进了主屋，抬眸就看到刚才气鼓鼓跑开的顾嘉琪，此刻她正抱着她的亲妈杨知韵女士，卖萌求安慰。
“妈妈，他们都欺负我！”顾嘉琪亲昵地搂着杨知韵纤细腰肢，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道，“本来我很开心，现在我很不开心。”
“那我们嘉琪宝贝不开心了怎么办？”杨知韵轻轻拍了拍顾嘉琪的后背，语调温柔似水，耐心引导，“宝贝可以告诉妈妈，妈妈了解了才能让你开心是不是？”
顾嘉琪眼珠转动，自然不好跟她直接说自己很讨厌许曦月。
她心虚地抱着杨知韵的脖颈，努了努唇，撒娇道：“妈妈，算了，今天我生日，咱不提那不高兴的事了。明天的马术课你陪我去好嘛，让爸爸自个出差去。马术课程这几次你都没陪我，我上了也没劲儿。”
杨知韵微微一笑，没有直接答应，她笑笑道：“妈妈倒是想陪你一起呀。可我和你爸爸也不是去玩，是重要的客户金婚，我们要去祝贺他们。”
顾嘉琪不满，她扭过头撅着嘴：“原来在妈妈和爸爸心里，我还不如别人重要。”
杨知韵轻声细语解释道：“当然是嘉琪宝贝最重要。你要实在不高兴的话，我和你爸爸说声，明天马术课咱请假，带你一起去金婚宴好不好？”
顾嘉琪闻言瞬间欢呼，她吧唧一下在杨知韵脸颊亲了一口，兴奋道：“妈妈最好了，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妈妈我爱你！”
“真的吗？就属我家嘉琪宝贝嘴最甜了！”
许曦月如遭雷劈般，怔怔愣在门口，犹如看着别人家母慈女孝感人肺腑的一幕。
当然，如果其中那位优雅温柔的女士不是她亲妈的话，她一定会替顾嘉琪有一个格外通情达理的好妈妈，而感动的一塌糊涂。
刹那间，潮湿的窒息感涌现心头，似要将她淹没。
顾嘉泽注意到许曦月的异常，他手握拳头状掩嘴轻咳一声。
杨知韵闻声，她旋即松开怀里的顾嘉琪，笑意盈盈看向门口方向，视线落在许曦月和顾嘉泽身上，狐疑问道：“你们俩一起回来的？嘉泽去接蓉蓉了？”
许曦月按捺下复杂情绪，她收敛眸光，无视顾嘉琪双手依旧紧紧搂着杨知韵的腰，还耀武扬威转头，冲着自己做出一副得意模样。
顷刻，她眸光闪过一抹寒光，语调冷淡道：“不是，门口碰到的。”
“蓉蓉，你怎么穿成这样，平时给你买那么多漂亮衣服怎么不穿？”杨知韵看着许曦月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素面朝天，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扮，太过素净了。
“不想穿。”
许曦月无语凝结，冷天她穿羽绒服有什么问题，就算她上班穿成这样，也很正常。
杨知韵不禁皱了皱眉，女儿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点都不知道美貌是女人的必杀技，真是暴殄天物。
她忍不住提醒：“你现在都开始实习上班了，不是在学校的学生，在外面也多注意形象，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许曦月双眸静静看着杨知韵说落自己的同时，她手依旧揽着顾嘉琪不放。
她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面无表情开口道：“我是去上班，不是去卖。”
“......”
空气瞬间静止。
顾嘉泽连忙打圆场：“蓉蓉，先进去坐吧。”
顾嘉琪识趣地帮杨知韵抚了抚胸口，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杨知韵缓了下，这才注意到许曦月没有戴围巾，脸颊和耳朵被冷风吹的通红，看起来可怜兮兮。
见状，她精致如画面容微蹙，不可能跟自己的孩子计较那么多，关切道：“外面很冷吧，蓉蓉，让阿姨给你泡杯热茶暖暖身体。”
许曦月随着顾嘉泽在客厅沙发坐下，杨知韵的手臂被顾嘉琪亲昵挽着，在他们对面入座。
顾嘉琪脑袋斜靠在杨知韵肩膀上，不等许曦月回答，她连忙接腔道：“妈妈，我也冷呢，要喝热茶。”
杨知韵白她一眼，柔声道：“你小孩子喝什么茶，一会儿让阿姨给你热杯牛奶喝。”
许曦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很刺眼，杨知韵和顾嘉琪毫无距离障碍的亲密互动，好似她们才是亲生母女。
而她亲妈对自己的关心是那么生硬，客套的像陌生人那般。
何况，她一直都不喜欢喝茶，她却一直记不住。
许曦月呼吸微顿，声音冷冰冰拒绝：“不用麻烦了，我穿的厚不冷也不渴。”
杨知韵听许曦月讲话依旧夹枪带棒，蓦然抬目，她望着亲生女儿冷淡疏离模样，一时竟无言以对。
静默片刻，顾嘉泽开口打破一室诡异气氛，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杨姨，我爸爸呢？”
杨知韵瞬间回神，她抬了抬下巴，柔声道：“他在书房呢。”
顾嘉泽点点头：“行，那我去书房找他。”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许曦月，低声道，“蓉蓉，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啊？”许曦月不知道顾嘉泽突然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不过她也不想在这里当“灯泡”，打断人家母女情深。
她感激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哦，好呀。”
临走前，许曦月忽然想起自己提着礼物来的，尽管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而在父母长辈面前，该有的礼貌和平和相处，她还是知道。
“嘉琪，十五岁生日快乐！”许曦月起身，把东西递给顾嘉琪，“这是特意给你挑的生日礼物。”
“？”顾嘉琪不禁一脸震惊，她皱了皱眉，目光疑惑打量着许曦月递过来的东西，小嘴嘀嘀咕咕，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杨知韵抬目看向亲生女儿，她欣慰地笑笑道：“蓉蓉，你真的有心了，还专门给妹妹挑份生日礼物。”
许曦月一脸麻木，沉默不语。
顾嘉琪显然并不领她的情，靠着杨知韵动也不动。
气氛僵着。
杨知韵见状，连忙伸手主动接过来，莞尔道：“嘉琪还小，性格比较直率。蓉蓉，你做姐姐的不要怪她，平时她常说盼着你多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才开心。”
说着，她拍了拍顾嘉琪的肩膀提醒，嗓音不觉轻柔几分，带着莫名的宠溺语气，“是不是呀，嘉琪。”
在杨知韵面前，顾嘉琪完全就是一个善解人意乖巧听话的小天使，她小脸骤变，笑着点头：“对呀，姐姐，你可要多回家看看，住在外面也不方便是吧，别总让妈妈担心你。”
许曦月听她阴阳怪气地喊姐姐，顿时一阵恶寒。
懒得跟她浪费口舌，只想逃离赶紧这里。
顾嘉泽催了声：“蓉蓉。”
仿佛救命的音符，许曦月连忙应了声：“来啦！”
许曦月跟着顾嘉泽上了楼，来到他房门口。
而后意识到什么，她突然回过神，停下脚步。
顾嘉泽听到她忽然没了声音，转头看去，见她避嫌站在旁边没动。
他目光微动，也没催促她过来，叮嘱道：“如果你不想进我房间的话，那就稍等我一下。”
“哦。”许曦月淡淡应了下，以为他回房换衣服什么的，便站在门口等他。
很快，顾嘉泽又打开房门。
许曦月闻声抬眸，看着顾嘉泽从房间出来，他身上的外套脱掉，只穿了件白色修身的真丝衬衫，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装袋。
在许曦月惊诧的注目下，顾嘉泽把包装袋递过去，温柔道：“蓉蓉，你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了，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物，看公司女同事好像很喜欢包包，于是就买了个包包给你，希望你上班用得上。”
许曦月瞬间怔愣住，其实这不是顾嘉泽第一次送她礼物。
每年生日和过年过节，他都会以哥哥的名义送她东西。
顾家人除了顾嘉琪外，她的继父和继兄对她一直很大方。
不过她受之有愧，如果是她生日和重要节日，无法推辞。
而今天是顾嘉琪的生日，她不想收。
一不小心被她知道了，又要闹公主脾气。
沉吟片刻，她瓷□□致的小脸漾着甜甜的笑，歉意道：“嘉泽哥，谢谢你的好意，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想着我。我有包包，上班也背不完那么多包。这个你拿给嘉琪吧，她应该会喜欢。”
顾嘉泽一向阔绰，又是顾氏家居的太子爷，出手必定是奢牌包包。
顾嘉泽显然预料到这种结果，他扬唇笑了下，凝望着她，款款解释道：“还说你不见外，嘉琪的礼物自然少不了，你不要担心她做什么。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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