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笙写作业时,听到校外有人找,隔着围栏,看到了来人。
“你就是覃笙,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女孩看她的眼神略带鄙夷,挑剔。
覃笙尽管一头雾水,被她带着不友好的目光上下扫视,还是好脾气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柯神情高高在上,“听说你是靳哥喜欢的人,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
覃笙诚实道:“我不认识你口中说的叫‘靳哥’的人。”
小柯不高兴了,用力抓着栏杆,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么小气,比那个女的还要可恶。”
覃笙露出明显的疑惑。
靳爷爷从门内探出头,笑眯眯的当和事佬,“两位小同志要好好相处,不要吵架啊。”
扭头的小柯顿时笑颜如花:“靳爷爷我跟她闹着玩呢。”
目睹女孩飞快的变脸,覃笙眉眼再次露出淡淡的茫然。
这一趟一无所获,小柯重重哼了声:“小气鬼。”
丢下原地发愣的覃笙,回去时被一众姐妹包围,七嘴八舌问着。
“笙笙,找你的人是谁啊?你以前的朋友吗?”
覃笙摇头:“我不认识,一个面生的女孩,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女孩们拉着她,“哎呀不管了,只要爻月不找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另一个教室的爻月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
赵肃那番话还是对靳符产生了影响。
赚钱养家占据他生活的大半部分,靳符只能尽力挤压出时间去兼顾学习。在这样珍贵的时间里,他也养成了专注的习惯。为了保质保量,保持高效率的学习,他轻易不会分心。
遇到相同套路和知识点的题,他几乎不用怎么思考,选择最精炼的答案写下。
即使这道题可以延伸出好几种算法,靳符也只会写下最简便的一种,最省时省力,不用他多费脑子。
眼下,草稿纸上却写满了另外几种算法。
靳符垂眼,敛了敛眸,面无表情将这张纸压在书下,另换了一张新的。
抬手动作时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一叠竞赛书,他别过脸,继续投入。
晚上的人流总是一波一波出现,到某个时间涨潮,人潮汹涌,褪去热情后又恢复了冷清。闲下来的靳符习惯性拿出书本预习功课。
脚边的黑色书包还装着另外几本书,拿课本时,手停在那几本竞赛书上,鬼使神差的,还是任意抽了一本出来。
崭新的题集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靳符随便翻了翻。
题集收纳了近年来所有的竞赛题。
再次见到这些题,踏入他最擅长的领域,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见面,熟悉中带着隔着岁月的陌生。
被驱使着拿起笔,肌肉记忆写下几种解法,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记得。
血液沸腾着,从前的斗劲好像回归本体,带来他最适应的感觉。
人会自欺欺人,但深刻在岁月里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脱离太久,有些解法无可避免地被遗忘。靳符针对其中一道题尝试了许多方法,不知不觉,一张又一张草稿纸被填满,他屏气凝神,直到成功攻克它。
买饭的余芒回来了,看靳符很专注,没有出声打扰他,放下饭又上厕所去了。
余芒再次回来,靳符已经吃上饭了,他安静地吃着,满满当当的草稿纸放在一旁。
他借着拿东西的便利瞟向一旁散开的书包,清楚地看到里面一张写了名字的空白报名表。
靳符擅长竞赛的事他很清楚,毕竟当年,在他们那个狭窄的巷子里,靳符神童的赞誉家喻户晓。他每次参赛都满载而归,是常挂在大人嘴边夸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近几年他逐渐销声匿迹。
其中的原因他多少也还是知道一些。
余芒也懂事地没问靳符这段往事。
靳符吃完饭,神色自若装起书,书包被随意丢在角落的板凳上。
又开始一天的对账。
余芒坐在板凳上,抱着并拢的膝盖。
“靳哥。”
回应他的是笔触的“沙沙”声。
“靳哥。”
余芒又喊了一声。
靳符头也没抬,嗯了声示意他说。
“那什么…我看你在写那个…呃什么题…”他挠挠头,斟酌着言语。靳符眸光停在打的算式上。
“你要重新参加吗?”
“不会。”靳符回得很快,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沙沙”声。
余芒连人带板凳挪到他跟前,仰着脑袋,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他既然有这样的实力,如今也能走出阴影重新握笔,应该再次大放异彩。
“不为什么,不想浪费时间。”
简单的账目他一天算了无数遍,闲得无事可做。或许是为了逃避余芒的追问,他又转身清点剩余的塑料餐具,认真做着记录。
“你老师今天来找你了…”
靳符神色淡然,不作回应。
余芒想起今天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靳符的数学老师,来找靳符的,有话对他说。
他那会儿正忙着给客人打包,这摊子一时半会也走不开人。
“靳哥晚上才来轮班呢,我是他弟,有什么要说的待会告诉我,我帮你传达。我现在正忙着呢。”匆匆回答他后,余芒又扯着嗓子问其他顾客的需求。
一下午的忙碌过去,终于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他才想起这号人。
这位赵老师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等待,见他有了空闲,走了过来。
他三两句道明来意,并让他这个作为弟弟的适当帮劝一下靳符,毕竟明天就是报名的截止日期了。
人情世故的赵老师还不忘买一斤鸭货提走。
余芒也觉得靳符应该参加,他也该走出来了。
“你说不想浪费时间,可现在只有小摊要忙,你有更多时间去做别的。”
余芒认真说:“我真觉得靳哥你应该去,和从前一样。你是站在光芒里的人,理当拿这样的奖。”他低头笑,“反正我没读几年书,作为混混学渣也不懂你们这些学霸的思维,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我懂一点,只要想做的事就大胆去做,失败了也不可怕。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呢,人这一生不就讲究一个及时行乐嘛。”
余芒的笑脸迎向他:“而且我直觉靳哥你出马必定有奖,这样我就又可以向小勇他吹嘘,我家靳哥又拿奖了,比你哥哥厉害。”
所有人都知道他藏着掖着的是什么,他倒不必自欺欺人,将自己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为了斩断他所有的顾忌,余芒骄傲叉腰,一脸包在我身上的神色:“这小摊有我守靳哥你就放心吧!放心去做吧。”
靳符被他逗乐,唇角微微上扬,克制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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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肃今天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眼睛频频盯着办公室的门,引得其他老师取笑:赵老师的眼睛今天就长在这扇门上了。
他从上完数学课就一直期待着靳符,下课也没找他继续谈话,这事成功与否主要还是看靳符自己能不能想通。
最后一道晚自习铃敲响,轮到他去坐班。赵肃无奈叹气,难掩失望之色,动身收拾教案和习题资料。
门被推开,靳符拿着报名表走进来:“赵老师,我来交报名表。”
揣着课本的赵肃故作不高兴地怒训他:“臭小子,来得这么晚还报什么名。”
“哦,那我走了。”靳符了然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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