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他没钱!!!
宋月逢知道兰竹身份,但没打算拆穿她。
毕竟于菅仰止而言,她的存在,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就像她也觉得,他怎么就会有召唤她的能力呢?
所以他放个自己人监督她,她表示:完全理解。
当初,为了砍文,她专门调离了五大暗卫,还有平炎。然后,才让凶手有机可乘刺杀菅仰止。
一想到这儿,她又想起那支箭。
明明是让凶手拿菅仰止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得。怎么,就会成了一支长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姐?”
兰竹唤她。
今日寅时,君子五卷刚办完事回来。听闻他们家爷遇刺之事,一致认为就不应该一次把他们全部调离。
当时,原以为有平炎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儿。谁知平炎那头猪,竟被人用了调虎离山计,将爷一个人扔到密林山涧中,遭歹人伏击!
还真是……不中看,也不中用!
在听完事情经过后,当然除却宋月逢被杀消失之事,兰竹就被她家爷下了一道指令。
“往后你便跟着她。”
这简直,是对一个暗卫最大的侮辱。
放着守护主人、保卫主人的暗卫不做,去做一个给别人端茶倒水的婢女丫鬟?她又没疯!
但爷又说了,“宋小姐脑子不好,发起疯来就会自缢。你要做的,便是以贴身丫鬟之名盯紧她,莫要让她接触利刃,发疯自缢。”
兰竹惊呆了,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种疯病?
阎罗殿有什么好的,人间不香吗?
这任务有点儿意思。
“属下领命!”
于是,她变成了今日刚被买进府的丫鬟。
主子诚不欺她,这小姐果然是个疯的,真敢问她要刀哇。
当下就心生怜悯,决定要多关爱她,好让她觉得这人世间还是美好的。
现下瞧来,除了初见时想要自缢,这宋小姐不止衣着,用的物件儿奇特,说话偶尔疯癫不知所云,不习惯别人伺候吃穿以外,其他还算正常。
“菅仰止呢?”宋月逢问。
兰竹抿唇,看吧,爷的名讳就这么被叫了,但有什么办法?也不能刺激她,怕她犯病。
心下暗叹一口气,兰竹垂眉回道,“大人去大理寺点卯还未归。不过大人吩咐了,小姐若是想做什么,便由得小姐。但……”
“但什么?”
兰竹犹豫片刻,觉得爷既然能说,那接下来的话应当不会刺激到这位小姐,暗暗点了点头,道,“但一应开销,小姐需自行承担。他没钱。”
宋月逢当下叱骂:好你个菅仰止!挺会装啊你!
他这一生,从抓周开始,便体现出比一般人别具一格、独出心裁的一面。
别人家小孩儿被大人放下开始抓周后,都是一个一个抓,先一后一。
他倒好,我不抓,我博爱,我全部都要。
于是,便有了震惊景阳的“画周礼”事件。
传说,这菅将军府嫡子,止哥儿,在他的“周岁礼”上,被他美艳的母亲大人放置地上后,那软糯糯走起路来一晃一摆,活像只大黄鸭般呆萌的身躯……
便直奔门口的艾草而去。
他抓起比他还高的艾草,有条不紊地将放置在地上的抓周礼,就地画圈儿。
全部,圈进了他的艾草圈儿里。
其父以为儿子愚昧,不懂游戏规则,还悉心指导了一番。告诉他,“止儿,快去,看上哪个拿哪个。”
结果显而易见,俺们止儿还是一副顶级大佬做派,又一次手执艾草,给它们全包围了!
不得已,将军府众人挨个上阵,以身教导。几番示范过后,止儿依旧很有原则,我不拿,我就圈。
如此,一举成名,名震景阳。
后,菅仰止三岁被选为太子伴读,入宫与太子一起同吃同住。
凡他所学,过目不忘;凡他所行,帧帧如斯。
众人纷说:他有一种特殊的光环,能照亮整个世界!
没错,是有光环!那可是她宋月逢给他的主角光环!
可这家伙说什么?他没钱?他能没钱??
要知道,在他十二岁时,便拿小私库买下一个要倒闭的作坊!
宋月逢呢,更是把现代药妆技术,融合进古代的药理中,让他一夜便彻悟领会其中奥妙,助他在古代这片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不然他那肌肤,怎么可能比女子还要光滑细腻,他自己也在用的好伐?
后来,她还让他在泰阳城的一次探案中,领悟出了硝石造冰技术,更是让他赚得钵满盆满!
更别提,她还给了他一个大棚蔬菜种植基地!
就这些,还都是九牛一毛!他这一生,她可是开挂般送了他好多好多产业!别说富甲一方,就是富可敌国,也是板上钉钉的!
可他竟然让兰竹告诉她……
他没钱!
行行行!宋月逢连连点头,真是好大儿啊!原本她也没打算花他钱,但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不打一下脸,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呢。
彼时,正在大理寺看案宗的某人,当下一个喷嚏打下来,扯得那伤口又疼、又扎心。
他朝门外望了一眼,但见天晴日暖,清风拂柳,便大臂一挥,喊道:“平炎,回府。”
然而……
二人的大长腿,一前一后刚出大理寺,便被两人“扑通”跪地,拦住了去路。
“爷,小心。”平炎赶紧挡在菅仰止身前。
景阳城虽在天子脚下,但正因繁华似锦,亦是三教九流,人龙混杂之地。
他可不敢再将自家爷置于危险之下了。
现在,但凡出现在爷身边的陌生人,都让他杜微慎防。
菅仰止眸色瞬暗,望向挡路的二人。
为首的是一位糙皮大汉,肤暗无光;左边那夫人霜发垂鬓,横纹夹面,瞧着都已年过半百。
指甲发黄、皮肤枯黑,手背青筋爆现,身上粗布衣衫都被洗得灰白发褪,显然是农户人家。
他拍了拍平炎,上前欲扶老妇起身。
老妇却退后一步,叩头哭嚎,“大人,民妇有冤啊!”
大汉随即也是磕头碰脑,“草民有冤,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有大理寺差役赶紧跑来呵斥,“你们大胆,速速散去,莫要挡少卿大人去路!”
大汉一听,非但没退,反而抱住菅仰止大腿,哀嚎嘶吼,“大人!您若再不管,草民两口子便只有死路可走了!”
菅仰止凝眸,示意平炎挡住奔跑而至的几位差役。与大汉道,“本官乃大理寺少卿,你们有何冤屈,先起身再议。”
头发早已花白的妇人,泪如雨下,即刻泣声叩拜,“大人啊,民妇的儿子,死得冤啊!”
“你先起来,我们找个地方,你细细说与本官听,可好?”
妇人的眼早已哭花,看不清前路。
最后,在其丈夫的搀扶下,菅仰止让平炎,将二人带到了街头的一家酒楼。
酒楼内,有小二迎上。
平炎递上一枚信牌,直接带人上楼,与小二吩咐:“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包堂内。
“你们说吧,有何冤屈。”
菅仰止坐定后,注视着下方一进房便直接跪地再也不起身的二人。
大汉情绪不好,但比妇人终究稳定些。
菅仰止指着他,“你说。”
大汉顿了顿,缓和几息后,总算开口道,“草民清河县人,名叫刘福,与娘子来景阳寻亲。草民与娘子育有一子,名唤刘易有。去年春闱,他早早来景阳备考,但春闱后,便再无音信。我夫妻二人便来上景阳寻他,可府尹大人竟说……”
他喘着气,哽咽着,“竟说,我儿他,他就没有来参加科考啊!”
“这怎么可能!”他越说越激动,“犬子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就算是临阵退缩生了惧意,那也要回家呀!但……”
他摸着泪,缓了好几息后才接着道,“但与他一起参考的考生说,犬子在科考前一日就返乡了!”
见他不再言语,菅仰止这才开口问话,“所以,人未到家,你二人也寻人未果。那你们方才又为何说,他死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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