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鸡肉串
卡里在从美食餐厅出来的时候，还有点精神恍惚。
虽然没赶上阳春面，但他早就听闻这里的奶香馒头味道一绝，香软可口，这次也是奔着这个来的。
可等到吃了鸡肉串，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人间美味……脆、鲜、香，酱汁浓郁，酸甜的口感刚刚好，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令人忍不住舔着嘴唇再三回味。
几乎是在吃完一串的瞬间，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想吃第二串，然后一个没忍住就去问了。
——想要第二次获得鸡肉串赠品，需要消费达到五十万信用点，并累计到店用餐十五次以上。
同为商人，卡里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所谓的赠品其实是一种营销手段，后面难度肯定会越来越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最初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神情仓惶，但却又故作沉稳，同时还不失善意，也是因此卡里才会心生恻隐，又刚好知道她要来的是121区，就想着让她认识一下约里，在遇到问题有麻烦的时候，可以找他帮忙庇护一二。
没想到居然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更没想到……她会误以为约里跟他一样，是个什么交易委托都能接受，见不得光的黑市商人。
“约里先生，那个……”
“一千三百万，修路，够吗？”
卡里听得一愣，目前灿星街这个状况，三百万就想修好是肯定不行的，但再加一千万就完全足够，并且还能富余一些作为中间人费用。
但这意思是，约里打算自掏腰包补贴？
似乎是能猜到他的想法，约里又补充了句：“她转了八百万给我，还有五百万尾款等完成后再给。”
原来是之前就给了一部分，卡里放心下来，立即点头：“够的，可以，明天我就找人过来开工。”
“嗯，有劳你了。”
“约里先生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业务范畴，而且还有很多人都乐意为您效劳……毕竟是多亏了您，我们这些人才不至于被排外，得以挤进内城生活。”
美食餐厅二楼。
看着一高一胖二人从坡上慢慢往下走，桑无寒疑惑蹙眉：“那个约里的背影，看着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吗？”涂诗岚欣赏地看了一眼，“身材很不错。”
“……”桑无寒目光满是嫉妒，扫过那宽肩长腿，刚哼了一声表示也就那样，就见那高马尾男人蓦地扭头，精准看向了他们这一桌所靠的窗户。
那是毫无含义的一眼。
桑无寒却是不自觉往店内这一边倾斜，一眨眼后，感叹道：“哇，好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涂诗岚耸肩：“他要是长得再好看一点，名声就不至于那么差了……三观跟着五官跑嘛。”
段抒一不理解他们两个怎么还有心情讨论约里的身材和脸，明明他在跟美食餐厅老板筹谋什么才是重要的，但是……好吧。
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涂诗岚手环上已经收到十几条催促的消息，当即便一点头，打算起身。
坐在对面的桑无寒却是开了口：“你们回吧，我打算再玩几天。”
“？”
“……你可以吗？”
桑无寒知道他们两个在担心什么，点着手环给二人发了张图：“邵中心长已经同意了。”
涂诗岚和段抒一打开手环，看向那张图。
然后都是有点意外。
桑无寒是精神+操纵双系异能者，他既可以轻易干涉他人的精神世界，也可以随时控制他人的死活。
但同时他自己的大脑也会受到影响，异能力越强，就越容易失控。
他平常的多话并非是喜欢，而是以此来减少思考动脑的时间，好让大脑得到放松休息。
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以及避免失控，异能中心在他的大脑里植入了一张芯片，随时监控着他脑内各种波动数据。
这会图上显示就是他当前的实时数据，所有数字都是绿色的，非常健康平稳。
桑无寒笑了笑：“这家店让我很舒服，你们没发现，进店之后我的话少了很多吗？”
与其说是话少，不如说正常了许多，能够平和交流，适当倾听。
但居然不是因为某种食物，是因为这家店吗？
不过其实也能说得通，毕竟这些食物一旦带出店铺就失去了那些特殊效果……所以从一开始，特殊的就是这家店，以及开这家店的人。
……
夜幕降临。
石万崇看着今天一天的支出和亏损，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而想到这才第一天，后面还要再持续六天之久，他就更加气恼，摔摔打打好一通发泄才慢慢平静下来。
但好歹还是有好消息的——今天一天那家美食餐厅门前都是一片萧条，进出的客人才一二百个，不足前几天的十分之一。
同时也没听说有什么新品，出了个什么鸡肉串还是只赠送不售卖，因为一时半会吃不上，所以并没吸引多少人回去。
“呵，真是愚蠢。”
要送赠品怎么也得跟他一样，设置低一点或者看起来容易的门槛，才能引得那些异能者们争先恐后。
不过就算她上了新品，他这边也早就安排了人去应对，反正不会让她多好过。
想到这，石万崇打开手环看向安插在美食餐厅的人发来的一张很是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只露了小半边侧脸，温柔恬静，脆弱易碎，看起来像是哪家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女儿。
跟石尊药业打擂台的就是她吗？还是说……是她背后的人？
“叩叩”
石万崇收起手环，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总长，有客人拜访。”
“不见，让他滚蛋！”
但门还是被推开了，一道清瘦的身影从美貌却有些呆板的秘书身后绕出，对着满脸怒容来不及收的石万崇优雅一笑：“石总长，晚上好。”
看到来人，石万崇脸色僵了一下，然后才堆起一脸假笑，起身迎接：“沈先生，您怎么来了？”
沈云穿着一身灰色三件套西服，戴着金边眼镜，仿佛没看见也没听见石万崇几秒钟前还在发怒，微笑着缓声道：“有个东西想给石总长看看，或许能为您解忧。”
他说的东西是一段有些晃的录像。
烈焰火池中，一个浑身裹着灰白石层的人陡然跳出，拿着把像是玩具的水枪射出一串泡泡。
紧跟着画面一闪，那个人绕开了，对着个喊着“宇哥”的女人又开了一枪。
然后后续画面就开始摇摇晃晃，不时还传来意义不明的傻笑。
又过了一会，偌大的树枝绿叶穿过石壁而来，刺进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里，瞬间吞噬。
另一个没有出现在画面的人也跟着失去生命迹象，手环自动关机，录像至此结束。
“……这是什么？”
沈云一推眼镜，神色如常：“石总长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
石万崇皱了皱眉，他的确听说之前找的人派出了两个A级负责跟踪，但在地下巢穴消失了，生死不明。
现在看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至于这段录像的来源……这世上就没有cloud想看却看不了的东西，所以肯定是真实的。
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这个人如果是我想的那个人，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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