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一整晚,迟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裴与驰不在。

迟铎一点都不意外。

按裴与驰那种工作狂的活法,大概率有命赚、没命花。

根据裴大老板的拼命程度,把收入折算成时薪,未必比他前几年在录音室随便嚎两嗓子、当修音战神来得轻松。

迟铎每天固定流程:先贬一贬老公,再开始新的一天。

情绪稳定,效果拔群。

很科学。

昨晚通宵,腰在抗议,腿也不太听使唤。

但问题不大:月嫂到位,团队在岗,孩子睡得比他还香。

迟铎心安理得,决定出去放松。

他掏出手机,给周淮发微信。

【cheeto】:出来。

对方秒回。

【碎银几两】:?

紧接着又一条。

【碎银几两】:盗号狗

迟铎:“……”

他刚想回怼,屏幕又亮。

【碎银几两】:我那个一起玩泥巴的兄弟,一年前已经死了。

【碎银几两】:你盗号也挑个活人行吗?

迟铎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骂,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哟。”

周淮一开口就是熟悉的阴阳怪气,“迟少还魂了?”

“我以为你去年连夜爬上断背山,从此和你男人双宿双飞,修仙问道,不问人间冷暖。”

“结果今天突然诈尸,是良心发现?”

迟铎懒洋洋地回一句:“看看你死没。”

“托你的福,还吊着一口气。” 周淮叹气,“不过也快了,这一年我在我爸手底下苟活,烟都从黄金叶降级成利群了。”

迟铎懒得听他逼逼叨叨:“出来,地址发你。”

电话一挂,他盯着黑掉的屏幕看了两秒。

时间倒回去年。

纽约。

迟铎应某杂志之邀飞去拍封面,收工得早,闲得发慌。

恰好周淮也被他爸发配到纽约看展,流放犯一听裴与驰在慈善晚宴,眼睛发亮。

迟铎锐评过这位发小:

“他出去买包烟都能碰上9个周淮想睡的女人。”

迟铎无可无不可,打通了裴与驰电话。

按惯例,裴与驰只在晚宴露个脸,拍一两件首饰捧场,跟主办方寒暄几句,就提前退场。

After party从来不在他的行程里。

正准备离开时,他接到了迟铎的电话。

裴与驰脚步一顿,眉头微动,抬手示意司机去接人。

正式晚宴讲门槛,after party讲更敢。

灯光一暗,音乐一响,谁更敢,就能钓到肥鱼。

三人一进门,场内气氛微妙地顿了一下。

目光迅速聚焦,接着在昏暗里变得肆无忌惮。

裴与驰是今晚的焦点。

那些常年混纽约上流社交圈的 gold digger 早就听过他:

年轻、低调、英俊——最重要的是多金。

尤其他最近还刚大赚一笔,成了华尔街日报热议的明星。

每个人都想找机会和他春风一度,最好一击即中,从此母凭子贵。

可裴与驰气场太硬,自带制冷模式,想上来攀谈的美女因穿着清凉,冷到发抖。于是半道刹车,转向他旁边的同伴。只是眼神还停留在他身上。

周淮对此十分乐见其成。

他端着花花公子的派头,不一会儿就把一位拉丁美女哄得喜笑颜开。美女挽着他的手,回头给裴与驰抛了个媚眼。

裴与驰没接,连眼神都懒得分。

美女遗憾地进了舞池。

迟铎本来只想小酌一杯放松,结果蝶围蜂绕。

valley girl 的气泡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吵得他头皮发麻。

酒过三巡,音乐换了两首。

他终于打发走了不知道第几个“miss usa”,才喝到手里那口香槟。

迟铎啜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凉凉吐槽:

“这辈子说 sorry 的额度,全用在分不清 miss usa 和 miss America 上了。”

裴与驰没接话。

他站姿仍旧笔直挺拔,但单手插兜看迟铎笑话的闲适模样消失不见。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皱起,像在硬扛什么。

迟铎放下酒杯:“不舒服?”

裴与驰的目光扫过来,眼神有点迟滞,像慢了半拍才对上迟铎的脸。

然后他伸手扣住迟铎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走了。”

迟铎察觉到不对,没有反抗,跟着他走。

身后周淮嘴角都咧到耳朵,食人花成精,在舞池里,从莎莎跳到巴恰塔。

车里,裴与驰额头沁出汗。

他脱掉外套,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少见地不修边幅。

迟铎从未见过裴与驰如此模样,心中升起一股疑虑,难道生病了?

进房间,裴与驰把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扯领带的动作带着焦躁。

迟铎走近:“怎么了?真不舒服?”

裴与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随手将领带扔到一旁,双手撑在台面上。

迟铎看他脖颈发红,伸手一摸,灼热感瞬间蔓延到掌心。

迟铎蹙眉:“你被下药了。”

裴与驰没有反驳。

体温一路往上走,热意像潮水,理智被一点点淹没。

迟铎深吸一口气,脑子飞快转:

送医院,还是打电话叫周淮——让他术业有专攻,拉下皮条。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被裴与驰一把拽过去,直接扔到床上。

一具滚烫的身体紧跟着压下来。

迟铎呼吸一滞。

这姿势,亲密得过了界。

迟铎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接触。羞耻来得晚,但来得狠。他想推开,手腕却被裴与驰顺手扣住。

下一秒,双手被并拢举过头顶。

裴与驰拿了领带,在迟铎腕上一绕,收紧。力道不重,却刚好让人动不了。

领带的布料划过皮肤的冰冷与紧绷感,犹如一种无形的束缚,压迫着迟铎的每一寸肌肤。

迟铎一瞬间清醒:这不是在闹着玩。

心跳猛地撞到嗓子眼。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被压得更紧。房间像被抽了音,只剩呼吸和心跳声在耳膜里打鼓。

“操……”

裴与驰的吻砸下来,没章法也没耐心,只剩蛮横。迟铎被咬得眼眶一热,铁锈味在舌根炸开,疼得他想骂,偏偏连骂都被堵回喉咙里。

他被按在那儿,手腕被领带勒得发麻。裴与驰贴得太近,热得不讲理,身上还带着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气味。

“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迟铎在心里骂,后悔得牙根发酸。明明看出不对劲,偏偏还把秘书和司机放走。现在好了,烂摊子落他一个人头上。

“我就该让你秘书留下来看你出丑。”他恨恨想。

可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死。要不是他无聊,又被周淮怂恿,缠着裴与驰来 after party,这人根本不会落到别人算计的地步。

成熟男人第一步:承担责任。

被这样压制,反应还偏偏不争气,迟铎当场破防。

亚比潮男不能输。

他索性摆烂,手往下探,声音像在跟自己较劲:

“行。谁还不是手艺人?”

裴与驰最好保持他的投资风格:快进快出,风险可控。

别给他整得要报工伤。

以后裴与驰再摆那张高冷装逼脸,他就能当面怼一句:

“V50,带你复盘三分钟。”

迟铎苦中作乐地想。

下一秒,裴与驰的呼吸明显重了一截,像是被什么彻底点着。

“等、等一下。”迟铎声音发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裴与驰膝盖顶过来的那一下,像是精准踩在某条线边缘,迟铎的理智“啪”地回笼。

他的身体,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再这样继续下去,就不是“好兄弟酒后误入击剑俱乐部开始击剑”的程度了,是要把他这一辈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的东西,当场撕开。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被按得更紧。

迟铎心口一凉,忽然意识到:被药搅乱的裴与驰根本分不清他是谁。

裴与驰的耐心几乎为零,动作又急又躁,像只想把这场麻烦尽快收场。一点qian戏不愿意施舍,仅拉下裤lian就要提qiang上膛。

“不要。”迟铎的声音开始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努力把......并紧,结果下一秒又被强硬地掰开,像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他留。

从未见过外人的……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害羞的小金鱼一张一闭地吐起了泡泡。

被迫暴露的恐慌和窘迫从脊骨一路窜上后颈,迟铎眼圈一下就红了,特别委屈。

他都甘愿给他手擦刺刀了。

“不然我们别做兄弟了。”迟铎带着哭腔,话却放得极狠,“我恨你一辈子。”

裴与驰的动作顿住半秒。

他低头看着迟铎通红的鼻尖和湿掉的睫毛,眼神像是从迷雾里捞回一点焦距。

可下一瞬,那点焦距又被火气和欲望顶翻。

“自己凑上来的。”他冷着脸,声音哑得吓人:“现在装什么。”

他显然把身下人认成了那个趁乱贴上来的掘金女郎。

迟铎被噎得发颤,想骂,但骂出来也没用,他现在解释,裴与驰也听不进去。

裴与驰盯了他两秒,像是彻底失了耐心,把他翻过身去。

他抬手捏住迟铎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商量。

“腿并紧。”他一字一顿,像命令,“现在。”

随后重量彻底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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